1986,1989年台灣獨立音樂開山鼻祖
XX樂團 double X 86.+
趙一豪Sissey Zhao 89.
-掏出白痴的謊言 pull out the white lies
《白痴的謊言》(1988)
(葉雲平,作家)
比後來的英國潮團The xx還早二十年,1980年代中期就出現、取名為「XX」的樂團,習稱Double X,不知是不是台灣流行音樂史上的首支Punk Band?但Double X在1988年出版的處女作《白痴的謊言》,則肯定是台灣、甚至華人世界中的第一張龐克唱片,被視為「地下音樂」、「地下搖滾」的開山經典專輯。
上世紀解嚴後的台灣流行樂壇,新的視野與可能性逐漸開展,趙傳、陳昇、黃舒駿、黃大煒……等方才竄起,極少數的搖滾派(多是Hard Rock╱Metal、Folk Rock)仍小心翼翼之際,由主唱趙一豪領軍的四人╱三件式搖滾樂團Double X,竟勇於衝破所有市場通則,以五萬元不到的製作費用,「Studio Live」(現場同步錄音)一次跑到底的大膽、快速方式,一聲雷似地「玩」出《白痴的謊言》;不加任何修飾的生猛面貌,為保守、精緻的唱片工業投下震撼彈,直接將聽眾的耳界,拓往前無古人的「地下」、「獨立」之境。
專輯裡所謂的「龐克」,非囿於樂風或類型化的表現形式。標準龐克的無政府唱腔外,趙一豪嗓音中,那股天生沉厚又黯黑、亦正亦邪的個人獨特魅力,首先無法不教人著迷;開場曲〈Cool Guy〉的電吉他既粗又麻、十足不修邊幅的龐克聲響,編曲上卻由Bass Line勾勒出老搖滾的復古線條;翻唱龐克老祖Ramones與Talking Heads,選的卻是他們柔和、輕快的曲目;一把木吉他伴奏的〈阿伯的蚵仔麵線和肉圓〉,低調卻犀利地,成為反省外來╱強勢文化入侵、本土意識濃厚的新台語歌先鋒;而中、英文兩種版本的〈台北〉(〈Taipei〉),更是直剖城市墮落文明、當年前所未聞的黑暗迷幻大作。
《白痴的謊言》所代表者,是從內到外、徹頭徹尾顛覆掉一切預想和框架的,精神氛圍上的龐克,更廣義的一種自己幹、逸離主流╱傳統體制的反骨態度。因此「沒人這麼做」便成Double X的特色,他們踏出的每一步都是探索與創舉,造就其樂史上獨一無二的時代傳奇。
《把我自己掏出來》
(馬世芳,廣播人,作家)
《把我自己掏出來》是台灣出版史最後一張被查禁的專輯:1990年,新聞局以「歌詞粗俗不雅、有違社會善良風俗」為由,查扣這張專輯,並發布新聞稿指出「類此屬於作者個人的情緒垃圾,實應扔進自我反省的焚化爐中予以燒毀」、「人性的沈淪、獸性的浮顯」等語。
那篇傲慢官腔、臭氣沖天的新聞稿,是威權時代尾聲的可恥見證:這張專輯變成了官府認證的「非法唱片」,連帶讓趙一豪變成了台灣搖滾史的不朽傳奇。
現在重聽這些當年的爭議之作,那股危險、不安的魅力依然能讓你打從心底震顫:「沒有吃飯的胃口,沒有做愛的慾望」、「沒有任何疼痛所以不小心劃破了我的手,流流流離開我的身體,留下紅紅紅的模糊」、「我想ㄅㄚ開你的身體看看我可以飛多高」......即使這些歌今天才發表,恐怕還是會得罪不少「正經人」,何況那是剛解嚴的1990年!
但是《把我自己掏出來》最了不起的成就,壓根兒不在那些乍看驚世駭俗的歌詞。歸根結底,它的音樂實在太厲害了:假如1986年趙一豪擔任主唱的Double X《白痴的謊言》是「台產龐克」以DIY精神硬幹出來的驚天一擊,那麼《把我自己掏出來》便是一場從兵器裝備到戰術思想都「全面升級」的豪華戰役:無論編曲、製作、錄音、乃至於樂手的演出水準,都有了「大躍進」的表現。
趙一豪曾在加拿大待過很長時間,加上專輯幾位極厲害的外籍樂手助陣,讓他的音樂透著老辣的底氣:〈過程〉的爵士四重奏(樂手包括還沒成為一代編曲大師的鍾興民,和後來成為伍佰China Blue班底的小朱和Dino)、〈溫哥華的冬天〉醺醺然的慢板藍調(四位樂手都是外籍兵團),玩得行雲流水、一派洗鍊。吉他手John Dallymore在〈爸爸媽媽這是什麼地方〉那段酣暢狂飆的獨奏,更足以奉祀台灣搖滾史的神殿。〈改變〉拳拳到肉的麻冽音場、〈把我自己掏出來〉頹廢迷幻、層層遞進的音牆,都遙遙領先同時代那些初萌芽的「地下音樂」。
然而,趙一豪的膽識遠不只是把西方搖滾把玩純熟而已。僅有兩分鐘多一點的〈誕生〉取樣自九旬老人張子謙彈奏的廣陵派古琴曲〈酒狂〉,古琴疊上趙一豪醉意踉蹌的吟哦,曲末且連上一段逆放的音效,奇崛而深沈。他和陳明章合作的〈死亡〉更是台灣「地下音樂」時期的歌史奇葩:陳明章把木吉他調成類似印度西塔琴的和弦,長達九分半鐘的即興撥彈,趙一豪即興吟唱,兩人深入無何有的闇黑夢境,幾至忘我。這首歌從頭到尾只錄了一次,陳明章說:就算再叫他彈,也抓不回那個感覺了。
那是甚至連「獨立音樂」、「另類搖滾」之類標籤都還沒發明的洪荒年代。這張領先時代的搖滾經典,或許實在走得太遠、太決絕、太悲壯,以致市場知音寥寥。但你只消問問伍佰、濁水溪公社、1976、甜梅號......,他們都會告訴你:這是台灣獨立搖滾的「啟蒙作」之一,像一尊遠遠孤懸在「非主流」邊緣之地的燈塔,為許多氣味相投的同代人,照亮了一條迢遙曲折的真理之路。
https://zh.wikipedia.org/zh-tw/趙一豪
趙一豪(Sissey Chao,1963年9月24日—)
台灣解嚴前與後的歌手,也是最後一個被台灣查禁的歌者。
他與朋友的樂團Double X 1986年的專輯 lying idiot的(Cool guy )是當時準備躁動的覺醒和勞工意識的崛起。
1989年把我自己掏出來專輯,是89年的台灣政府和商人屈從屈服惡政權威遮遮掩掩 ,聯手幹掉出賣的歌者和專輯 (在他完全不知情的公聽會之後,要他更改歌詞的,居然是政府和該公司)如果這些台灣解嚴前與後,的查禁歷史真相和事實,以及文件公涵來龍去脈,沒有真實開誠布公的公佈公開,那麼顯然是被出賣的政治迫害者,一個意識獨立的音符抗爭者,言論自由的開拓戰鬥者,當時政治環境的犧牲者,畢竟音樂也是推動言論民主自由,和當時生活聲音的一部份。
他的音樂不是取悅大眾的寫字填詞,是起於內心外在環境,碰撞醞釀出來的宇宙,像是極度極端極限 ,反思反射後的喜怒哀樂,和青春的動態和脈絡,像是從泥土到建造,破壞到崩裂,成為的時刻和時間,蛻變的內心腦海中的步伐和印記,一直顯露他的真實。
直到近期 ,他才得以經由音樂界的知名人士 ,拿回所有版權 ,讓人們一窺,他音樂歷史的起伏和路程,即使他旅途艱辛,依然默默低調前行,紀錄著音樂的符號。
他是最後一個被審查制度取消之後,仍然被當時台灣政府,反過頭來查禁的歌者 (當時台灣新聞局發給各個媒體的公函說明 ,從歌詞看來,此人歌詞明顯有吸毒等等之嫌,而禁止此人,被邀約上各個媒體通告節目云云等等 ,而彼時的台灣 ,只有三個電視台 ,各個各種媒體,基本上都還是屬於公營國營)。
剝奪了工作權,言論自由之後,因此他戴上眼罩,代表的是,一個沒有臉孔,和沒有名字的人,和你我一樣,無聲無影的抗議和執著,繼續的前行,成為不是一世卻是千秋的人。
他是載入台灣歷史中的人物,被音樂評論稱為一顆熣燦亮麗的鑽石,和迷離遊走若即若離的靈魂,受到國內外的評論。
他和朋友的樂團1986年的Double X專輯裡面的(Cool guy )於當時打進歐洲電台排行。
1989年把我自己掏出來專輯中的(改變),這首歌被傳說和傳唱,中國大陸搖滾教父崔健,於1989年接受中國時報首度採訪 ,讚許Double X是台灣的驕傲。
1995年美國當時最偉大的樂團REM .Monster tour 台北站演出來賓.
編號 | 曲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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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| Cool guy |
2. | Bye bye baby |
3. | Having 2 much sex. I still feel goddamn bored |
4. | taipei |
5. | 21st century man |
6. | Love for sale |
7. | 阿伯的蚵仔麵線和肉圓 |
8. | Local news |
9. | 台北 |
編號 | 曲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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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| 改變 |
2. | 把我自己掏出來 |
3. | 爸爸媽媽這是什麼地方 |
4. | 過程 |
5. | 冬天 |
6. | 震動 |
7. | 電視低能兒 |
8. | 溫哥華的冬天 |
9. | 死亡 |
10. | 這幾天 |
11. | 把我自己收回來 |
12. | 創造 |